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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美上小學之後,一直有在上社團。其實,幼兒園時期,就有上才藝課了。先是上畫畫,後來上烏克麗麗。外面也上過音樂丶舞蹈和黏土。外面的課通常是我選的,她自己決定要不要繼續上,學校的課就是她自己說要上的。

上小學後,社團也都是她自己選。一年級上直排輪,二年級上 DIY。我希望她多運動,另外安排了桌球和游泳。不過,即使是我決定的,也都是和她討論過,經過她同意的。我始終相信,唯有他同意了,未來才有可能堅持。

但,這學期常聽她說到一個五年級的大哥(意思是大哥哥唷!)一個總在社團課搗蛋的大哥。他是社團裡唯二的男生,唯一的高年級生。他不想做這種小勞作,想去足球社。偏偏家人不肯幫他報(其實足球是熱門社團,也可能是沒抽到!)爺奶嫌他回家太吵,硬是幫他報名了。他因此總是在搗蛋。社團老師受不了,說要罰他跑操場,他很開心,說寧願去跑操場,繼續搗蛋。

艾美很討厭他,因為艾美喜歡安靜的工作環境,大哥嚴重影響她的情緒。我很同情社團老師和孩子,老師沒有什麼方法和力量去面對被逼著進教室的孩子;孩子無法對抗來自長輩的壓力;而其他孩子只能面對無止盡的干擾。這麼多人的無奈,到底是為什麼會發生?

類似的場景在各種不同的教室內上演。我總是心疼那些早就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麼的孩子,被強迫進到教室拿一張他不想要的畢業證書。我知道他們現在可能把一切想得太簡單;我知道拿一張畢業證書可以讓他未來人生多一些選擇;我也知道父母很多堅持是出自於愛。

只是,有時還是忍不住要說,如果他的選擇不是作奸犯科,就讓他去試試吧!人生說長不長、說短也不短,有時候用一兩年去嘗試,可以換一輩子的心甘情願,其實很值得呀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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